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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进重庆:浓淡相宜钟秀隽永的山水画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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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隆——地平面下的岩溶艺术区

撰文/萧春雷

摄影/胡勇?李伟?等

重庆市东南边缘的武隆,地处乌江下游武陵山与大娄山结合处。峡谷、溶洞、竖井群、天生桥、天坑、石林、高山草场,各种喀斯特地区独有的景致在这里应有尽有。虽然没有桂林山水、云南石林那样名声显赫,但武隆却可让来到这里的人尽情饱览喀斯特的壮丽与秀美。

看图找武隆什么样的美景能够雪藏千年?

这些年,中国增加了一批打着“世界自然遗产”旗号的新风景区,例如九寨沟、黄龙、武陵源、三江并流等等,口碑极好。事实上,在这个观光业刚刚起步的国度,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已变成一家颇有声誉的旅游咨询机构,以擅长推荐出游目的地而驰名。因此,当它们2007年隆重推出三个新产品,作为中国南方喀斯特地貌的代表而列入《世界遗产名录》,立刻引起轰动。它们的确慧眼独具,显示出超群的专业眼光——除了云南石林,另外两处(重庆武隆和贵州荔波)均籍籍无名,多数中国人闻所未闻。但是很快,武隆和荔波也变成了炙手可热的旅游地。

中国南方喀斯特,包括滇、黔、桂、川、渝、鄂、湘、粤等八省(市、区),面积50万平方公里,是世界上最大的连片裸露碳酸盐岩分布区。众所周知,喀斯特地貌向来以风景优美著称,有幸被挑选出来的这三个地区,那一定是世界级的稀世美景,地质景观中的绝唱。因此我来到武隆,像许多人一样,希望一睹这雪藏千年的天地奇迹。同时,我还想解开心中一个小小的谜团:为什么前人没有发现它的美?

我很惭愧,此前连武隆县在哪里都不知道。

武隆并非边陲之地。拿出地图,先找到重庆,然后顺着长江往下,不远就来到涪陵——从贵州奔来的乌江在此地汇入长江。乌江古称涪水,所以历史上有一个涪州,长驻涪陵。现在,我们沿乌江上溯,遇到的第一个县城就是武隆。坦率地说,作为一个县,历史上的武隆名气不大。它虽然唐初立县,但长期称武龙县,明初改名武隆县,清初撤县,直到1945年才恢复武隆县。也就是说,武隆县之名,在历史约有600多年历史。

然而,武隆喀斯特景观已经存在了千年万年!天坑、峡谷、洞穴、天生桥……都是体量巨大的自然景观,无所逃遁,为什么古人没有留下赞叹的文字呢?难道像诗歌一样,它们具有一种晦涩的美,充满歧义?或者如同音乐,需要经过训练的耳朵才能欣赏?

美丽与贫困

乌江峡谷切开的两面

大巴深夜两点到达武隆,我从梦中醒来,还没来得及观察这个县城,就在一家宾馆门前下了车。雾蒙蒙的夜空,路灯昏黄。进电梯的时候,注意到有“25”的数字键,心里咯噔一下,没想到一个山区县城也有这么高的楼房。第二天醒来,打开窗户,才发现到处是高层建筑,一座座伸长脖颈,摩肩接踵。

武隆县城跨乌江两岸,依山沿河排开,中间一座乌江大桥连接,看上去像英文字母“H”,南岸是老城,北岸是新城。由于山腰的阶地很窄,街道高低弯曲,楼房紧密错落。临街的县政府,坐落在百余级石阶之上,“门槛”之高,让人咋舌。大桥两侧是南北城区的中心,商铺林立,人流如潮,拿着相机的游客,跳舞的妇女,孩子在背篓里探头张望……我往老城的街道里走了走,街道窄而破旧,有一种正在凋零的萧索。

回到大桥上眺望,江面很低,碧玉般的江涛翻滚着,泛起白沫,怒马一般奔腾西去。半个多世纪前,陆路难行,这条水路是武隆人走出大山,前往涪陵和重庆的主要交通干道。但乌江作为航道并不理想,河床落差大,处处险滩礁石,船只下水迅捷,上水却极其艰难,只能分段航行,提载过滩,沿岸至今还留存着许多助航用的纤道、绞滩遗迹。自从陆路交通兴起,乌江水道就迅速衰落。我向当地人打听旧码头和老街,说是都消失了。

我们去江口镇,汽车沿着乌江南岸往上游方向行驶。一路上,但见两岸高山雄伟,江流幽深。乌江的最大特点是曲流深切,仿佛一把利刃,从东向西划过武隆的碳酸盐岩地层,割出一道深邃的峡谷。武隆县境因此被无情地分为两部分:北岸武陵山系的桐梓山、仙女山,南岸大娄山系的白马山、弹子山。乌江最低处海拔160米,两岸则连绵海拔千米以上的大山——仙女山最高峰海拔2033米。乌江河谷也有几处稍微开阔的阶地,分布着武隆最重要的几个乡镇,例如江口、巷口(县城驻地)、土坎、羊角。其他乡镇,散布在乌江支流河谷或两侧的高原上。

乌江的海拔如此之低,产生了一个重要后果,即大大降低了整个地区的潜水面。岩溶(喀斯特)地貌中石灰岩的最大特点就是可溶于水,在湿热气候条件下,岩层早已千疮百孔,形成众多的漏斗和落水洞,地表水都转入地下,变成了伏流。水往低处流。受重力影响,所有的地下水首先是进行垂向运动,降落到潜水面,再进行水平运动,流入乌江。于是从地表到潜水面之间,出现一个平常并不含水,只含空气,被称为包(饱)气带的地层。看乌江江面与两岸的高差,就可以判断,武隆喀斯特地层的包气带,厚度可达千米。

巨厚的包气带,正是武隆喀斯特充分展示才艺的舞台。与其他风景区不同,武隆喀斯特景观——溶洞、漏斗、竖井、峡谷、天坑、天生桥——都属于负地形,向地平线之下生长、延伸。乌江水系的切割深度,为它们倾情表演提供了宽阔的舞台。

不幸的是,从另一个方面看,乌江深切,巨厚的包气带造成地表缺水,却大大限制了人类活动,这片土地变得不宜人居。所到之处,我见到的都是一片片旱地,有些山坡上用石块垒出梯级旱田,费力甚巨;农家屋檐下,悬挂着一排排金黄的玉米棒子。显然,当地居民以杂粮为主食。

武隆驻福建办事处的副主任何苗证实了我的猜测。“红苕洋芋苞谷粑。”她流利地说出一串作物名字,“这是武隆的一句老话。我就是吃这些长大的。从小到大,我一直都听到这句话。”

何苗很年轻,圆圆脸,像唐代仕女。她说武隆水田很少,她很大了才见到稻田,以前大米要从南川运来,南川很平,可以种稻,“记得小时候,大家都是拿着红苕(番薯)、洋芋(土豆)和苞谷(玉米),去县粮站换米吃。武隆苞谷种得最多,都是把它碾碎了做糍粑吃,叫山苞谷粑。武隆的土豆很小,有的只有指头大,不切,也不去皮,就炒了吃。”

苞谷粑我吃过两餐就怕了,作为长年的主食的确艰苦。武隆开发较迟,与该地不适合耕作农业有关。贫困与落后,使这片土地长期受到主流社会的忽视。唐代,长孙无忌流放黔州(今彭水)时,被逼在江口自杀,算是不情愿地来过此地的第一位名人。此后的一千多年里,文人墨客很少光临,就连特别钟情岩溶地貌的大旅行家徐霞客,也错过了武隆。

长孙无忌的衣冠冢如今孤独地守护在江口对岸的令旗山下,我们遥遥望见,但因为修路而无法接近。路旁的餐饮店,都挂着“乌江鱼”、“江口鱼”的招牌。所谓江口,指芙蓉江汇入乌江处。这一带地形比较开阔,湍急的江流突然变得徐缓,悠然转过一个大弯,江心留下两块沙洲,岸边容下一个人烟稠密的小镇。

我们的目的地芙蓉洞,就坐落在附近的芙蓉江畔半山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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